一時堂內的人神色各異。
慕承淵面無表情,周身散著絲絲冷意卻,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氣勢:“即刻將王妃帶回去!沒本王的命令不許出門。等此事查清,另行發落。”
鳳傾九臉色冷了三分:“沒有證據,你想軟禁我么?我可以等你查清楚,但是我等不了太久的。”
她看著慕承淵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心下微涼,這分明就是包庇誣陷者,看來這個王爺,是指望不上了。
那些誣陷她,找她麻煩的人,還是要自己來收拾的……
鳳傾九冷然揚唇,笑意戲謔,轉身朝外走去。
誰知剛剛出門看見了她的貼身侍女木槿正被慕承淵的貼身侍衛清明拎了進來。
“回稟王爺,屬下適才發現這個丫鬟在外面鬼鬼祟祟,形跡可疑,便捉了進來。”
木槿面容懼怕,瑟瑟縮縮的后退了幾步:“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說,你到底知道什么?”
慕承淵周身的氣勢散開,令人膽寒。
木槿嚇的癱軟在地,聲音顫顫巍巍的開始求饒。
“剩下的毒藥是王妃讓奴婢處理掉的,奴婢不知道毒藥是干什么用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王爺放過奴婢吧!”
她轉頭又看向了不遠處的鳳傾九,跪著的移到了她的面前,緊緊抓住了她的衣裙誣陷道:“娘娘!王妃娘娘!您可要救奴婢啊,奴婢伺候您這么多年了,這些事奴婢都是聽的您的吩咐……”
鳳傾九搖搖頭,眼神淡淡,索然無味的看著她演戲……早就看出這個丫頭心思不正,沒想到還是個藏不住的,這么快就暴露了。
這時,木槿的袖子里,好巧不巧的,掉出來了一個絹布,絹布里面還包裹著什么。
清明搶先先一步,拿起了它,讓太醫查驗。
白布里包裹著的是白色的粉末,太醫嗅了嗅,看向鳳傾九肯定道:“這個毒粉便是摻在月側妃敷手的藥里,而王妃娘娘剛剛吃的里面沒有毒粉,肯定是怕被人發現……”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然清楚。
慕承淵的音色中帶了絲絲狠絕,“把這個丫鬟,拖下去,即刻杖斃。”
木槿慌亂伸出手往上拽了拽鳳傾九的衣裙,懇求道:“娘娘!奴婢都是為了你啊,娘娘救我!”
鳳傾九眼神瞬間變得狠戾,低頭睥睨木槿,音色沉冷狠絕:“你我主仆這么多年,沒看出來你什么時候叛變了。下毒是死,背叛也是死。你做了這些事情,就應該想到自己必死無疑!”
木槿微怔被這眼神嚇的半晌沒回過神來,呆若木雞的被拖走了……
鳳傾九這般狠厲乖張的模樣,被慕承淵看在眼里。
也許這才是她原本的樣子——棄車保帥,想這丫鬟做她的替死鬼。
月心眉坐在一側,用帕子擦了擦面上的淚珠,眼眶紅紅的一副可憐的模樣,“心眉沒想到姐姐竟這般容不下我。”
“我們還沒熟到姐妹相稱的地步!早知道就不該給你治手。”鳳傾九音色冷然。
月心眉被這氣勢嚇的噤聲。
氣氛一時詭異,清明上前道:“王爺,大婚三天就殺人見血,怕是不吉利,不如王爺再等一晚上,明天動手。”
慕承淵轉身坐了下去。
“嗯。”他應聲算是同意了。
木槿被處置了,那她呢?鳳傾九捕捉到慕承淵眼里的殺氣,已經想好了一千種脫身之后,再反殺白蓮花和冷血男的辦法……
而慕承淵沉默了良久,卻只捏了捏眉心命令道:“將王妃帶下去,沒我的命令,不準出來。”
嗯?又只是軟禁?不殺她是因為她背后的丞相府嗎?
當然,再被軟禁一次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