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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嘯天大力將他的門關上,還往門上tui了口口水:“去TM的,什么逼玩意兒!我呸!沒良心的東西!”

吐完口水,湯嘯天才反應過來贏初弦還在旁邊,他面色微僵,愧疚的看向贏初弦,不安的搓搓手:“對不住啊贏大師,我不知道他……”

“我要是知道他是這么一個沒心沒肝的糟心玩意,我根本不會把你介紹給他,真是對不住。”

說著,他掏出手機:“來您把收款碼給我吧,我把卦金付給你。”

“還有,我想請你幫個忙,幫我給楊姨超度一下,她被活埋……肯定很痛苦。”

提到這件事,湯嘯天心中就不是滋味,他抹了一把臉,滿臉沉重道:“我當時還真以為楊姨是腦梗走的,要是在那之前,我找個時間來看看她,說不定還能救她一命。”

湯嘯天心里是有些后悔的。

畢竟楊姨生前對他極好,把他當成干兒子來疼,偶爾做飯送到工作室給呂廣立的時候,也會給他帶上一份。

可那么好的人,最后卻死在親生兒子的手里。

“跟你沒關系,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他在你面前偽裝得太好了,你們沒能識破罷了。”

贏初弦搖搖頭,對他道:“超度之事我就不接了,你找龍虎山的人來起棺超度吧。”

“對了,起棺的時候,記得將她喉嚨里的鐵塊取出來。”

“鐵塊?”湯嘯天愣了一下,末了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咬牙罵:“那個畜生……”

“我知道了,贏大師,到時候我會讓人把鐵塊取出來。”

兩人邊聊邊離開了呂廣立所住的小區,雙方都十分默契的沒有提起呂廣立之后的下場。

湯嘯天不會報警,一個是他不知道呂廣立有沒有銷毀證據,二個是,他心中對那個剛出生沒幾個月的孩子懷有幾分憐憫。

現在呂廣立是家中的頂梁柱,要是他進去了,孤兒寡母的的確不好過生活。

而贏初弦是覺得呂廣立已經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就算他不進監獄,往后的日子也不太好過。

更何況,因為他弒母,身上背負業障,壽數已經從七十多年折損得只剩下二十年了。

要是中途發生什么意外,早死也有可能。

所以她便不再多說了。

比起來時的活躍和健談,回去時湯嘯天要沉默得多。

依舊是半個小時,車子緩緩停在小區大門。

贏初弦正要打開車門下車,湯嘯天帶著幾分糾結的聲音響起:“贏大師。”

贏初弦保持著開門的動作,側頭看他。

湯嘯天滿臉糾結猶豫,嘴巴張開又合上,最終頹廢的靠坐回駕駛位上,嗓音沙啞道:“沒什么,今天多謝你跑一趟了。”

“一會我把卦金轉給你。”

贏初弦微微頷首,推開車門下車,慢悠悠的回了家。

湯嘯天久久坐在駕駛位上,抬起雙手重重的搓了搓臉,末了又將手緊握成拳重重的砸在方向盤上發泄了一會后,才將車子啟動離開。

而另一邊。

呂廣立忍著渾身疼痛從家里追出來后,發現贏初弦他們已經走了,心中懊悔非常。

他滿臉頹廢的回到家里,看到妻子小優抱著睡得正香的孩子,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無名火。

他指著她懷里的孩子,怒氣沖沖道:“我看這孩子就是個喪門星!要不是他!天哥也不會跟我鬧翻!我也不會丟了工作!”

“現在好了!他倒是不哭了!他倒是能睡了!我怎么辦!我全被他給毀了!”

小優也惱了,抱著孩子起身瞪他,大聲道:“那些喪良心的事不都是你做的嗎?你現在來怪孩子做什么!你要是不做出那種事!天哥會把你辭退,會跟你鬧翻嗎?!”

“現在東窗事發了,你就把錯全賴孩子身上了是吧?”

“怎么不是他的錯!要不是為了他之后的健康生活!我會動那念頭嗎?她也是我媽啊!”

呂廣立情緒激動,用手指著她,嗓門越來越大:“還有你!你當時察覺了為什么不阻止我!眼睜睜的看著我去犯錯?!”

兩人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爭吵的聲音越來越大聲,從虛掩的門縫中往外傳了出去。

買菜回來的鄰居豎起耳朵聽了一下八卦,越聽越覺得不太對勁,

特別是聽到呂廣立情緒激動的說出什么‘你當時看到我給媽喂安眠藥了吧?為什么不阻止?’這些話時,鄰居面色大變,連忙撥打了報警電話。

很快,警方出警。

呂廣立看到警察上門的時候,被嚇得慌不擇路,想要翻窗逃跑,卻因為樓層太高被困在上面下不來。

經過一番折騰后,最終被警方帶回警局,呂廣立也認了罪,他和妻子小優即將面臨牢獄之災……

………………

回到別墅,贏初弦進家門時下意識轉頭看了對面一眼。

對面還黑漆漆的,沒開燈,看來人還沒回來。

想起昨晚沈岱淵說下午四點會到國內,以及江宥白想要約飯的事,她打算待會給他發條消息問問。

念頭剛閃過,身后便傳來了車引擎的聲音。

贏初弦推門的動作稍稍一頓,回頭一看,便看到一輛低調的黑色奔馳停在門口。

風塵仆仆的沈岱淵從車上下來,他那張俊美無儔的面上還帶著幾分疲憊。

注意到她的視線,他稍稍側首看去,朝她彎了彎唇,抬手揮了揮,無聲的打了個招呼。

贏初弦略微訝異的眨了眨眼,朝他微微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

像煤炭一樣的阿東湊到沈岱淵身邊,嘆息了聲道:“三哥,贏小姐怎么看著對你愛答不理的?該不會是你們倆感情淡了吧?”

阿西拎著行李箱下來,瞥了他一眼道:“你怎么不想好點?說不準贏小姐是覺得三哥剛回來,心疼他奔波,不忍來打擾呢?”

阿東摸了摸下巴:“的確有這種可能,不過,依照贏小姐那性子,你覺得,她是會疼人的嗎?”

沈岱淵掃了一眼身側的兩個煤炭,沒說話,轉身進了屋。

阿北默不作聲的搬著行李跟上,輕聲道:“少爺,洛城來了幾位不速之客,需要我出面處理她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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