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笑出現的一點都不意外。

　　陸雯笑了一會兒，順手將床頭燈調到最亮。

　　她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目光投向漆黑的窗外。

　　“誰又真的想死呢。但是如果我說我需要你的血，你肯定不會給我，連我的母親都不會把我的命當回事，我怎么可能期望別人在意我的死活。”

　　“程姐姐，我沒有別的辦法。人可以為了活下去這件事，無所不用其極。這是我從小看著出現在我母親身邊的那些人，總結出來的事實。”

　　“你問過我嗎？”程罪平靜反問：“你沒問過我，你怎么就知道你在需要血的時候，我不會幫你？”

　　陸雯愣住了。

　　“你的心思的確很深，但想法同樣很偏激。我可以理解這是你的家庭給你帶來的。”

　　程罪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陸雯：“但是，我不能理解你想要我的命的想法和舉動，我也不會接受。”

　　陸雯瞳孔一緊，她喉嚨滾動：“程姐姐我沒有想把你怎么樣，我……”

　　“這個時候再說這些意義不大了吧？”

　　程罪笑了：“陸雯，國內有少管所。何況你的身份證被你改成了成年的，所以在國內，你已經擁有了為自己得所作所為承擔責任的能力。”

　　“不，程姐姐……”

　　易求真這時候從外面走了進來，根本就沒有給陸雯任何解釋的機會，架著她就往外走。

　　走廊里，程罪的聲音幽幽飄遠，“我會以蓄意殺人的理由，起訴你。”

　　其實在來到這里之前，程罪想過好幾種，讓陸雯后悔終生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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