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罪愣愣的。
男人咬牙,兇她:“說話!”
程罪依舊懵懵的:“教過。”
“所以你剛才是傻了嗎?”
周匪好像氣得不輕:“只有打我打得輕車熟路是不是?”
他扯著程罪往車那邊走。
程罪眼睜睜看著有人把那個胖女人抬上了救護車,緊接著他的身影也坐到了右手邊,兩人中間只隔著一個中控。
周匪沒問她為什么出來,畢竟在商場門口除了逛街還能干嘛。
“啪嗒。”一張卡落在中控上。
程罪側眸。
周匪想點煙,可過了幾秒鐘又把煙收了起來,“你不是說要拍賣什么器皿?又不拍了?”
他到底還是親自給了她卡。
那是金卡。
周匪的金卡。
額度巨大,可以簽單的那種。
其實程罪不缺錢,她暗地里作為制香國手,曾為數位其他國家的第一夫人制過香,也與頂級大牌有固定合作,但凡她想推出一款新的香,就有無數人會瘋狂搶購。
只不過花周匪的,她會覺得心里舒服解氣。
金卡被她拿了過來。
“你說話不那么大聲很難受嗎?”程罪提了句。
周匪并不是豪門長大的,哪怕如今成了大總裁,平日里接觸的都是社會名流,他私下里仍然是在重望村的那副做派,散漫慵懶,時不時吊兒郎當,一點規矩都沒有。
最主要的是還特別兇。
每次她摔田里,他都要一邊嫌棄個不停,一邊把她抱起來。
她突然放軟的語氣,使周匪的心臟像是毫不知情地跳了回蹦極,那種忽悠來忽悠去的感覺,讓人承受不住。
后來,就聽他平靜地問:“她打著你了嗎?”
程罪隨口問:“要是打著了呢?”
當注意到周匪一手把玩著沒點燃的香煙,一手拿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時,程罪迅速按住他的手背。
“沒打到。”
周匪勾唇:“騙我啊?”
“只是刮了一下。”
話音剛落,周匪沒好氣地掰過來她的下巴。
果然,下巴左側那處,有一條紅痕,特別明顯。
他瞇著眼睛凝視著程罪的臉。
好半天,周匪咬牙切齒:“你還真是個廢物啊,她那么胖,動作那么笨拙,你都不知道躲的?”
換做別的女人或許會覺得周匪在發脾氣。
但程罪跟他認識這么多年,她聽得出來那是不一樣的感覺。
“躲了,但身體不舒服,沒躲過去。”
周匪指了指她,完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最后,卻只是說:“前面放我下去,你把她送回家。”
開車的南振愣了愣,不過也猜到了什么。
只等周匪下了車,程罪還在看著他的背影。
那個寬厚強大的身影,與年少的周匪,好像重合了。
-
周家的固定打手在十分鐘后趕到某家醫院,大家都叫他齊哥,是個挺厲害的男人。
“先生,您要的指甲鉗。”齊哥覺得神奇。
老板要指甲鉗做什么?
而且還跑醫院來剪?
難道是得了甲溝炎?
齊哥不習慣多話,只喜歡瞎他媽亂猜,結果哪次都猜不對。
當病房的門被一個慢悠悠走進來的男人推開時。
那個正被人喂著高湯的胖女人吱哇亂叫:“老公,就是他打我!他居然敢打我!”
床邊的男人驚愕起身:“周總?!您怎么……”
齊哥立刻上前阻擋住男人,周匪走到床邊,示意后面的其他打手過來。
他把指甲鉗往床上一扔,“把她的指甲剪禿,剪到不見血的那種程度。”
!!!
但凡剪禿過的人都知道,那種滋味多難受!
而這個胖女人還愛美,指甲向來精心養護,所以才那樣的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