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對仇人最大的報復,莫過于此,讓其如此方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至于仁善,寬容一詞,這些與她無關。
盛祈年瞧著她這模樣,心思一怔:“因為明語然?”
明云昭點頭:“對啊!”
“看到她自食惡果,以后再也不會惡心我了,我自然高興!”
所謂因果報應,大概如此。
盛祈年想著她前世臨終之前所受到的痛苦,握住了她的手,“以后,她和蕭修安再也不會傷害到你!”
明云昭燦爛一笑:“嗯!”
“以后,我們也可以過自己的日子!”
她說:“別說他們了,你剛剛說的,盛大郎怎么了?”
“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
盛祈年:“………”
看著明云昭好奇關心的模樣,他還是有幾分緊張,尋思著怎么跟她說這件事情,還是要不要直接就摘下面具給她?
他正猶豫著,就聽到了一個聲音響起:“祈年,昭昭?”
兩個人側過頭來,只見鄭遠候一身甲胄的從城外在回來,他斂著神色的行了一個禮,蕭修安這一次之所以敢謀反,是因為在騎兵營當中早就安插了人。
他早就知道,但皇上還不愿意相信,所以這才是與皇上將計就計,趁機將騎兵營里面因為儲位之爭而安排進去的人全都一網打盡,清除干凈。
明云昭也是眼前一亮:“舅舅忙完了?”
鄭遠候從馬上下來,“嗯!”
“你從宮內出來了?”
明云昭點頭:“今天剛出來的!”
鄭遠候:“皇上和太子體內的毒如何了?”
明云昭:“皇上已然康復,太子殿下體內的毒也清除干凈,好好調養個半年的時間,子嗣不會有問題!”
鄭遠候這才放心:“那就好!”
“太子若是一直無所出,還是會滋生其它皇子的野心,還是要有子嗣,太子之位方才是能徹底的穩固。”
說完,看了一眼旁邊的盛祈年,一眼就瞧見了他臉上的面具,微擰著眉頭:“我說盛祈年,你現在也不在邊關,怎么總是戴著面具?”
盛祈年沒有想到突然就盯上了他,正準備說什么,卻只見鄭遠候一只手伸了過來,一個冷不丁的,他完全也沒有反應過來,就直接摘下了他的面具。
盛祈年壓根就沒有想到他的面具會這么冷不防的被摘了下來,一時間愣在那里,下意識的側過頭想要擋住臉。
倒是被鄭遠候這么一摘下面具,一旁的明云昭也想說什么時候讓盛祈年摘下面具看看呢,看見了鄭遠候的舉動,就就下意識抬頭,一眼就看到了盛祈年面具之下那一張瓷白惹眼輪廓五官精致的臉。
她整個人震驚在那里:“盛大郎??”
鄭遠候還沒有發現這其中的異樣,聽到她這么一叫時,倒是笑了一下:“你也喚他大郎,自從他成為錦衛司司尊后,便沒有人再敢喚他大郎的名字了。”
“整天戴著面具,一副神鬼莫測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嚇唬誰。”
說完瞪了一眼盛祈年:“這里是京城,不是邊關,你也不是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你老戴著面具干什么?”
“就不能像是個一樣的好好過日子?”
盛祈年看著明云昭這么直勾勾的盯著他看著,最后,僵硬的放下了擋著臉的手,有些尷尬的看著她:“昭昭……”
明云昭就盯著他,“你是盛大郎?”
盛祈年:“………”
“對,對啊,我們,我們是同一個人!”
明云昭還是就這么盯著他:“換他的說話說話!”
盛大郎:“………”
他不敢不聽,壓著嗓音換了平時用盛大郎跟她說話的聲音:“昭昭……”
明云昭:“!!!”
果然是同一個人!!
盛大郎,盛祈年!!
她早該想到的。
只是他的身份,她就從來沒有想過他與盛大郎會是同一個人,畢竟這有些太離譜了,他為什么這么做?
為什么要在她的面前裝兩個人?
倒是他這個聲音,讓鄭遠候打量了他一下:“喲,說話還能有兩個聲音?”
盛祈年手中的拳頭緊握,若不是孝道擋在前面,他可能真的一拳要朝這個便宜舅舅揮了過去了。
他正想跟昭昭坦白這件事情呢,他倒好,直接就摘了他的面具!
他面無表情的扭過頭:“舅舅,皇上讓你回來之后,立馬入宮一趟!”
鄭遠候一愣:“皇上找我?”
他沒有多想,也沒有發現這個便宜外甥與昭昭的不對勁,翻身上了馬,看向了明云昭:“那昭昭,我先入宮一趟,我先走了!”
隨后,打馬就朝皇城的方向過去。
盛祈年看到他離開,微微松了一口氣,抬頭看著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他的明云昭,心底有些發毛:“昭昭……”
明云昭就這樣子看著眼前的這一張臉,依舊有些不可思議,更多的是百思不得其解:“你與盛大郎是同一個人,為什么?”
她看著盛祈年:“為何要在我面前裝成兩個人?”
盛祈年有些慌張了:“昭昭,你聽我解釋。”
明云昭就靜靜的盯著他:“你解釋!”
盛祈年:“………”
他緊了緊掌心,還是決定如實招來:“我,我想知道你心底是怎么想的。”
明云昭原本還有些生氣的,可一聽到他這么一說,就頓時有些不大明白了:“什么我心底怎么想的?”
盛祈年想了想說:“想知道你是屈于我的權威委屈嫁與我的,還是心甘情愿嫁與我的,又或者是說我不是錦衛司的司尊,你會不會就不怕我了?”
既然知道了她的改變,他也就安心了。
他就知道,他的女孩前世是被騙了,所以這才是會一步錯,步步錯,這一切怨不得她,要怪,也只能是怪他沒有保護好她。
要怪,也只能是怪蕭修安和明語然兩個人狼子野心,跟她又有什么關系?
她是無辜的。
他怎么可能,又怎么舍得怪她?
明云昭懵了一下:“我不怕你啊。”
盛祈年瞧著她此時的模樣,自然是信了她的話,只是經歷了前世之事,他看著她問:“剛得知要嫁與我之時呢!”
他在想著她是何時重生回來的?
思來想去,大抵應該是回門之時她的變化。
前世,他記得他是用了強方才是在回門之際圓房的。
這一世,他重生回來之際也正是如此,但他也記得很清楚,原本反抗十分強烈的她,突然之間就變得很順從。
如今想來,或許就是那個時候,她就是重生回來,所以這才是會有所改變,只是,之前的他不知道。
所以各種百般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