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聲一落,梅妃尖銳叫道:“你這個賤婢,你敢胡亂攀扯本宮?”
如月攤在了地上,顯然是懼怕到了極點:“奴婢是不是在攀扯娘娘,皇上大可以讓司尊一審梅妃宮中的人便能知曉。”
梅妃臉色慘白:“皇上,皇上,這賤婢的話不能相信。”
“臣妾沒有,這事真的跟臣妾沒有關系。”
武帝面容冰冷:“有沒有關系,一審便知。”
說完抬頭看向盛祈年:“繼續。”
盛祈年:“是!"
梅妃不敢相信的看向了武帝:“皇上,區區一個賤婢的話,你竟然是真的要審臣妾身邊的人,你就一點都不相信臣妾嗎?”
武帝:“事涉及江山子嗣,朕只信證據。”
梅妃再也無力辯駁,直接就是攤軟到了地上,面容慘白如紙,她身邊都是一群什么樣子的她自己再清楚不過,哪怕是心腹,也經不起盛祈年的審問的。
她掌心緊握,眼眸掠過一抹陰冷之色,既然皇上無情無義,不把她放在眼里,那就別怪她了,她仁至義盡了!
如同梅妃所料,她身邊的人,經不起審。
很快,就吐了出來,確實是梅妃指使,讓如月在蕭修容的長命瑣里面下藥,除此之外,她身邊的人還吐出來不少她謀害后宮皇子之事。
一樁樁,一件件,都讓人觸目驚心!
盛祈年道:“皇上,除了太子殿下長命瑣內的七葉香是梅妃娘娘命如月放的,便是當年,當年皇后難產大出血而死,也是梅妃娘娘命身邊的太監與皇后身邊的如月一起悄悄換了皇后娘娘的藥,這才導致太醫用錯了藥,害死了皇后。”
“剛剛,如月與梅妃身邊的太監已經招供。”
其它的事情還好,提起來先皇后之事,武帝徒然之間瞪大了眼睛,抬起頭來:“你說什么,皇后,皇后也是這賤人所害?”
盛祈年道:“據臣所查,是如此沒錯。”
武帝全身僵硬在那里,扭過頭來看向了地上的女人,徒然之間一把抓起來了她:“是你這個賤人害死朕的皇后?”
梅妃一聽這一句話,就譏諷一笑,任由著他抓著。
“皇上的皇后?”
“怎么,臣妾不是皇上的妃嬪嗎?”
“皇上,怎么能如此厚此薄彼?”
武帝徒然之間怒火攻心,將她狠狠的推倒在一邊:“你這個賤婢,也豈配與朕的皇后相提并論,你算什么東西?”
梅妃跌倒在地上,全身疼痛入骨,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是啊,臣妾算是什么東西?”
她扭過頭來看向了武帝:“臣妾入宮多年,伺候皇上一直是盡心盡力,可是皇上何曾把臣妾放在眼里過?”
說到這里,她恨恨地道:“你的眼里只有皇后。”
“既然你的眼里只有皇后,為何要納臣妾等人入宮,為何?”
武帝有些不可思議地道:“你若是不愿意入宮,誰能強迫于你?”
“當初可是你們段家非要送你入宮來的!”
梅妃譏諷的一笑:“是啊,是我們段家非要送臣妾入宮來的,臣妾別無選擇,臣妾只能是選擇入宮,臣妾只能是愛上皇上!”
“可是皇上呢?”
“皇上眼里自始自終,都沒有臣妾的存在。”
武帝勃然大怒:“朕眼里還沒有你的存在?”
“整個后宮,自打皇后去了之后,朕最寵的女人就是你,你還心存怨氣,現在竟然是連皇后的死都跟你有關系,你這個毒婦,你……”
話還沒有說完,武帝徒然之間一口鮮血一吐而出。
這一幕嚇得所有的人臉色一變,立馬急急的沖到了武帝的跟前:“皇上……”
“父皇……”
明云昭也飛快的上前了一步,查看著武帝的情況,她臉色驟然大變,抬頭看了起來:“皇上也被人下毒了。”
蕭修容臉色一變:“什么?”
“父皇也被人下毒了,誰膽敢對父皇下毒?”
武帝被扶著坐下卻是抬頭盯著梅妃臉色陰沉了下來:“是你,是你這個毒婦對朕下的毒?”
梅妃看著武帝如此,原本的恐懼漸漸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囂張:“沒錯,皇上,是臣妾對您下的毒。”
“包括先皇后,也是臣妾害死的。”
“太子這些年來一直是不能生,也是臣妾命人做的。”
武帝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朕每天早晚都有人請平安脈,還有東宮這邊,也有太醫每天檢查,你怎么可能會有機會下毒,怎么可能會沒有人發現?”
梅妃張揚的笑了起來:“那當然是整個太醫院的人都長著一張嘴巴啊!”
一句話,讓武帝立馬就明白過來了:“你這個毒婦!”
“來人,來人,把這個毒婦給朕拿下!”
只是這一聲令下,并沒有人上前了一步,相反的,整個東宮卻是格外的安靜,這一幕讓武帝和蕭修容皆是臉色一變。
蕭修容大叫:“來人,來人了!”
可惜,依舊是沒有人前來。
梅妃笑了:“太子別費力氣了,本宮眼下既然是敢承認本宮所做的事情,那就證明著本宮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并不害怕這些承認了!”
“現在整個東宮,都在本宮的控制之下!”
武帝瞪大了眼睛:“你這個賤人,你想造反??”
“你是不是瘋了?”
梅妃徒然之間大怒:“臣妾瘋了這一切也都是皇上逼的!”
武帝大怒:“朕逼你什么了?”
梅妃臉色陰沉:“皇上這些年寵著臣妾與安兒,讓臣妾和安兒以為皇后之位,太子之位,都是臣妾與安兒的。”
“可是直到出事,臣妾這方才明白,原來無論是皇后之位還是太子之位,皇上從未曾想過給過臣妾與安兒。”
“臣妾與安兒,不過就是皇上為了太子安扶朝中大臣的幌子來的!”
說到這里,她大聲問:“憑什么?”
“憑什么臣妾與安兒要成為別人的踏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