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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話,讓孟明成打了一個顫抖,豐一帆也有幾分恐懼,卻隨后抬頭:“那這怨得了我們嗎,誰讓他夏元吉在外面顯擺他的才華,被許家給盯上了。”

  “那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齊思安凌厲地道:“所以你們就殺了他?”

  明硯初道:“不,他們不是因為這事而殺了他,而是因為,以他們的才華,今年科舉會試,他們仍是不能高中,而搭上許家這一條線,他們便能高中。”

  “所以,他們這才是毫不顧忌兄弟之情,挺而走險,痛下殺手。”

  齊思安一愣,扭過謄清為看向了孟明成與豐一帆:“所以原來這才是你們要對夏大哥下手的原因,你們怎么能如此?”

  豐一帆徒然之間抬頭:“我們為什么不能如此?”

  “憑什么你們幾個年紀輕輕的,便能高中,我們卻是要考一次兩次都還不能高中,憑什么,我們哪里比你們差了?”

  “我們的學問不比你們差,憑什么不能高中?”

  齊思安看著眼前兩個大哥那一張確實是人到了中年的一張臉,仿佛是突然之間就明白了所有事情為何這么做的緣由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抬起頭來冷笑:“可你們當真以為你們比我們有才華嗎?”

  “我們幾個結識,因為你們年長,我們喚你們兩個一聲大哥,是真心的把你們當大哥,可是你們目光短淺,屢次不中,本就是你們自己的緣故。”

  “相識這幾年來,我們也一直是在提點你們,每次你們都仗著所謂大哥的身份,不把我們的建議放在眼里,不能高中是你們自己心胸狹隘,本身就不能高中!”

  豐一帆立馬尖銳的叫道:“胡說八道。”

  “你們才多大,才讀了多少年的書,怎么可能會我們學問更好,憑什么你們能與我們一起參加科舉,一起高中,憑什么?”

  齊思安還想說什么,明硯初拉住了他:“行了,齊大哥,跟他們說這些也是無用,我們今天之所以前來,是想要告訴你們,皇上正式點了夏大哥為狀元,齊大哥為榜眼,我為探花,就連任大哥也被點為了進士。”

  “皇上十分欣賞夏大哥的才華,更遺憾痛失了夏大哥這樣的人才,所以要你們的性命來祭奠夏大哥,我們幾個人兄弟一場,也是來送你們最后一程。”

  此話一出,孟明成與豐一帆兩個人呆在那里,“怎么可能,夏元吉一個死人,怎么能為狀元的呢,就連任永泉都能高中,為什么,為什么啊。”

  孟明成則像是反應過來一樣,苦苦哀求:“思安,硯初,大哥錯了,大哥錯了,大哥是真的知道錯了,你們救救大哥,求求你們了,救救大哥!”

  “大哥家中還有妻兒老小啊,求求你們了,救救大哥,救救大哥吧!”

  豐一帆反應過來也乞求道:“是啊,思安,硯初,你們就救救我們吧!”

  明硯初道:“我聽說,豐大哥已經寫了休書給江南的妻子,巴上了田大人家中的嫡女,就連孟大哥也與許大人家中的庶女有所來往,要寫休書給自己遠在江南的妻子,如今,臨死之前倒是惦記起來了家中的妻兒老小,是不是可笑?”

  姐夫將查到的這些東西告訴他的時候,他這才發現這些年來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的認識孟明成與豐一帆,所以對二人再也沒有任何的兄弟之情。

  齊思安經歷了生死,更是對他們恨之入骨,道:“你們為了前程,可以殺我與夏大哥任大哥的性命,如今還指望我們救你,你們未免太天真了。”

  “我告訴你們,你們殺了夏大哥,皇上最想得到的稅收財政上的人才,并且妄想左右科舉之事,皇上大怒,親下圣上將你們斬首示眾,沒有人能救是了你們!”

  明硯初道:“身為兄弟一場,我們來送你們最后一程,也算是仁至義盡,如今該說的話也都說完了,齊大哥,我們走吧!”

  齊思安點頭,與明硯初一起出了牢房,身后響起來了孟明硯與豐一帆兩個人的尖叫與苦苦的乞求之聲,伴隨著牢房大門關上,也就隔絕了里面的聲音。

  齊思安點頭,與明硯初一起出了牢房。

  身后響起來了孟明硯與豐一帆兩個人的尖叫與苦苦的乞求之聲,伴隨著牢房大門關上,也就隔絕了里面的聲音。

  明硯初側過頭看向了身邊的齊思安,神色恍惚的模樣,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齊大哥,你別想那么多,他們是自己咎由自取。”

  齊思安深吸了一口氣:“我沒有想那么多,只是沒有想到曾經我們五個關系那么好,在太湖邊上泛舟游湖,談論詩詞歌賦,發誓要一起共同為朝廷效力,哪曾想到會有今天?”

  提起來這些,明硯初也是有些恍惚:“這世上,并非人人都配這樣的情意。”

  齊思安點頭:“沒錯!”

  他深吸了一口氣:“也罷,我們都別想那么多了。”

  “兄弟一場,回頭替他們收斂尸體,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明硯初點頭,兩個人一起都不再多想,離開了錦衛司的地牢。

  當他們選擇前程,忘記他們這些兄弟,對他們痛下殺手之時,他們之間的情意也早就隨之煙消去散了。

  如今的結局,是自己咎由自取。

  ………

  朝廷突然之間將那些到了殿試這一步的士子再度拉回宮內重新參加殿試的消息傳到安王府時,蕭修安就格外的不安。

  他當時就想要進宮,可是他被禁足在安王府,哪里不能離開,只能是老實的呆著,直到,以許有權為首的一批朝中大臣,被抓的被抓,被貶的被貶,被殺的被殺。

  這些消息傳到安王府時,蕭修安整個人跌落到了地上,更別說他打算今年在科舉當中安排進去的那些新人,一個個的也被查了出來。

  父皇下旨,這些人終身不得再進出朝廷。

  此舉,可以說是斷掉了他在朝中安插的大部份的權勢,所有之人,無一幸免,相當于斷了他一條臂膀,最起碼再也沒有機會機會機會可以插手科舉之事。

  好半天,蕭修安像是想到什么,終于是反應過來,立馬抬起頭來:“那我呢,那我呢,父皇有沒有懷疑我,有沒有怪到我的頭上?”

  來跟他送消息的是梅妃娘娘宮里面的一個小太監:“安王殿下放心,安王殿下最近在禁足,沒有進宮,再加上有梅妃娘娘替殿下說情,并沒有牽扯于殿下。”

  蕭修安這才是松了一口氣,幸好,幸好他在禁足,這才不至于牽扯到他的身上,他終于是放松了下來,跌落到了椅子之上。

  小太監道:“梅妃娘娘讓殿下近日先低調行事,繼續禁足,待這件事情過后,她自會替殿下向皇上求情放殿下出來。”

  蕭修安:“本王知道了,你跟母妃說,讓母妃放心!”

  “是,那奴才就先回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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