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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霍時君醒過來的時候,覺得渾身舒爽。

  最近這幾年,雖然病情的加重,他的身體變得十分沉重。

  還從來沒有過這樣輕松愉悅的感覺。

  他舔舔唇,忽然感覺嘴巴里有腥腥甜甜的味道。

  他一震。

  這是血的味道!

  他施施然的低下頭,就看到被他緊抱在懷里的沈酒。

  她正睡著,然而粉色的衛衣領口有幾滴已經干涸的血。

  在她耳朵下方白皙的脖頸處,有一排牙印。

  所以他嘴里的,是她的血?

  他咬了她?

  霍時君伸出手,他想碰一下那個傷口,但是快碰到的時候,他又把手縮了回去。

  他咬了她一口,強行抱著她陪自己睡地板。

  他還是不要吵醒她了。

  霍時君把沈酒抱起來,放到床上,然后給她蓋上了被子。

  他歉意的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沈酒,然后就去洗漱了。

  他動作很輕,盡量做到不吵醒她。

  收拾完以后,霍時君就下樓去了。

  他看到英嬸,沉聲道:“英嬸,我讓你給沈酒準備的衣服用品今天必須辦齊,你是厲家的老人了,有些規矩不用我強調,你也應該知道。”

  英嬸訕然,她不敢多解釋半句。

  畢竟她以為沈酒不會留在厲家。

  所以昨天雖然霍時君提了,但是她覺得沒有必要,就沒有準備。

  今天霍時君再一次提起,如果她再敷衍。

  恐怕她就在這個家待不下去了。

  “少爺,放心,我這就派人去準備。”英嬸就道。

  “全部要最好的。”霍時君清冷的提醒:“別因為她傻,就敷衍她,不管如何,她都是我霍時君的,是這個家的少奶奶。”

  “好。”英嬸點了點頭。

  霍時君轉身而去。

  這時,霍老夫人從房間里走出來:“阿英,時君跟你說了什么?”

  “少爺讓我給少奶奶準備衣服和日用品。”英嬸就道。

  霍老夫人覺得奇怪:“這孩子怎么對那個丫頭那么上心?”

  英嬸也不明白:“老夫人,難道是咱們少爺口味獨特?”

  霍老夫人皺眉:“我有些不放心,阿英咱們去他房間看看。”

  要是霍時君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就不好了。

  “老夫人,你多慮了,少爺有分寸的。”英嬸扶著霍老夫人上樓:“少奶奶是一個傻子,少爺不可能這么饑不擇食的。”

  說著,兩個人就到了霍時君的房間。

  霍老夫人也沒有敲門,推開門就進去了。

  正巧沈酒醒過來,她正在用手去碰自己脖子上的傷口。

  “別動!”霍老夫人眼尖,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沈酒一愣,手選在半空。

  霍老夫人走過去,拿開她的手,看著傷口深深地擰眉:“昨晚時君一定是又犯病了。”

  “喲,這傷口可咬的不輕。”英嬸松開霍老夫人立刻去找藥。

  霍老夫人蹙著眉看著沈酒:“疼不疼?”

  沈酒點點頭。

  當然疼了。

  她覺得霍時君那她當鮮嫩多汁的水果了。

  這一口絕對沒有嘴下留情。

  霍老夫人眼中多了一絲歉意,昨天晚上家里沒有人聽到尖叫聲。

  也就是說,沈酒是忍著沒有叫出聲音來。

  雖然她不喜歡沈酒,但是霍時君說得對。

  把沈酒留下來其實是有好處的。

  首先她是純陽命,又傻,所以什么話都不會往外說。

  而且就算她說了,他們也可以說沈酒是傻子,說的話不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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