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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后許元勝就帶著人進入了良山谷底關口內。

  看著身邊屬于西川重鎮的兩百多兵士,一個個毫無斗志可言,更甚至在關口內的城門處都擺放好了不少行李。

  “這是?”許元勝眉頭一挑。

  “大人,我們接到了軍部命令。”

  “大人很快就會接收良山谷底關口,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可隨時交接。”

  “這是交接手續,若大人沒有事,我等就先行離去了。”

  良山谷底關口把總沈鐸從懷里遞出一份蓋有西川重鎮印綬的文書,恭敬的遞過去。

  “你們等的很著急了吧。”許元勝冷哼了一聲,怪不得沒有阻攔王五等人運輸牛羊,對方明擺著懶得守這關口了,這里可是離青州府最近的地方,把安全交給他們,想一想就令人不悅。

  “我等也是怕耽誤大人接手關口。”

  “早早收拾好,也能為大人騰地方。”

  沈鐸尷尬一笑。

  “每日戰報記錄,有嗎?”許元勝招了招手。

  “有。”沈鐸急忙喊人送過來。

  很快就拿來了。

  許元勝隨意翻閱了一下,寫的近乎都是天氣情況。

  “南部防線的敢死營,在什么地方?”許元勝問道。

  “往北二十里處的騰龍關,敢死營的人都在那里,那邊也是防線最為重要的一個區域。”

  “像我等良山谷底關口,其實大荒國軍隊是很少侵入的。”

  “大青山就是天然屏障。”

  “良山谷底又容易設伏,對方也幾乎不從此地入境。”

  “所以這里還算清閑,并非我等不在乎關口防御。”

  沈鐸也知道眼前的許大人,對于他們的防御態度很不滿,就是解釋道。

  “去吧。”許元勝擺了擺手。

  “是,大人。”

  “卑職祝大人,旗開得勝。”

  沈鐸沒有再進屋,直接抄起一個最大的包裹,背著就是朝著外面走去了。

  很快二百多兵也紛紛拎著行李,急匆匆的離開了。

  “若是西川重鎮的兵馬,都是如此素質。”

  “也就難怪,面對大荒國是防御多于進攻了。”

  許元勝搖了搖頭道。

  “打贏了,對于大荒國的酷寒之地,大勝占之無用。”

  “打輸了,會面臨朝廷責罰,死傷慘重也會導致自身元氣大傷。”

  “所以我大勝對外,幾乎依防御為主。”

  王五解釋道,面上卻透著一抹無奈。

  但凡打仗,多數是下層兵士死傷。

  中上層幾乎撈的盆滿缽滿,軍功和獎勵皆屬于他們。

  這樣的防御戰,自然是他們最希望看到的。

  許元勝轉身走向關口上的城樓上,居高臨下此刻可以更好的窺到良山谷底的全貌,就猶如一個口袋。

  怪不得大荒國兵士不從這里過。

  在遠處。

  能看到大荒國邊境,完全被白蒙蒙覆蓋著,幾乎看不到任何高大的植被,妥妥的苦寒之地。

  說實話,哪怕是他都有和西川重鎮的想法一般。

  打?

  死傷多了,是自己元氣大傷。

  哪怕贏了又如何,前面那一片蒼涼之地,占領了又能得到什么?

  對于大部分人而言。

  大勝境內才真是富饒之地。

  “那邊應該是滇南行省吧!”

  許元勝指了指南方。

  青山縣已是西川行省最南端,跨過大青山再往南就又是另外一座行省,滇南行省。

  靠東是湖漢行省。

  往北是兩江行省。

  而兩江行省則是被滄江攔腰截斷一部分。

  往西是大荒國。

  這樣的地理環境,若是南北分裂,西川行省可謂是一塊大肥肉擺在明面上。

  “是的!”

  “不過滇南行省那邊大山縱深很廣,荒無人煙。”

  “大荒國幾乎不從那邊入大勝境內。”

  “以至于我們西川行省幾乎面臨整個大荒國的壓力。”

  王五沉聲道。

  “大山縱深很廣,荒無人煙。”

  “我看是因為西川行省這邊更是軟弱可欺,才導致大荒國想從這邊借道。”

  許元勝面無表情道。

  王五點了點頭。

  “按照這個態勢。”

  “面對大荒國的壓力,實則是我們南部防線,此地離大荒國兵鋒更近。”

  “看似我們只是防御半個前線防線,卻是承擔了至少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壓力。”

  許元勝沉吟道。

  “還好有這場大雪。”

  “要不然我們立足不穩,會很麻煩。”

  王五點了點頭道。

  許元勝展開有王五繪制的前線的防線圖。

  一共四個大關口,其中還有一些小關口多數只是傳遞消息而用,綿延兩百里的長度。

  這四個關口有南向北。

  良山谷底關口。

  騰龍關。

  河內關。

  西川關。

  這四個關口也就意味著是大荒國最容易攻入西川行省境內的區域。

  “派百人留守此地。”

  “其余人隨我往北看看其它關口。”

  許元勝沉吟道。

  因為大雪天氣,路途不好走。

  加上山巒起伏。

  想要前往一個個關口,必須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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