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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家人陸陸續續回來,仍舊沒有文思雅的消息。

宴老夫人每個月會有一周去寺廟住,吃齋念佛,恰巧不在老宅。

宴家人沒敢驚動她,也沒報警,畢竟事關文思雅的名聲。

余薇手上的藥膏藥效消失,手背又開始疼了起來,火燒火燎,她跟宴文洲在老宅也有房間,她索性回房間用涼水沖了沖手背。

想到什么,余薇給韓春燕打了個電話,問她最近在忙什么?

“我還能干什么?在家伺候你爸唄。對了,那魚湯,文洲喝了嗎?”

余薇含糊地應了一聲。

“那就好。”韓春燕忽然壓低了聲音,“薇薇,聽說文思雅失蹤了,真的假的?”

“假的。”

韓春燕有些失望,“我就知道是瞎傳,雖然這樣想不對,可是如果不是她突然回國,宴文洲怎么可能連個項目都不給余家!她要真失蹤就好了。”

“媽!”

“我這不就是想想嗎?文思雅是宴家六小姐,全帝都有幾個人敢不要命地綁架她?又不是嫌自己命太長!”

余薇掛斷電話,又用水沖了沖手背,將眾人的話串到一起,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她給余默打了個電話,結果電話通了,卻一直無人接聽。

余薇心里閃過不好的預感,她又試了幾次。

一直到傍晚,余默的電話仍舊無人接聽,余薇有些心緒不寧。

樓下忽然一陣躁動。

余薇收起手機,急忙下了樓,就看到宴文洲抱著文思雅走進大廳里,文思雅身上披著他的外套,整個人把頭埋在他的懷里。

她的頭發凌亂,露出的側臉上也有受傷的痕跡,仔細看還能看到她在發抖。

王舒曼一看險些暈倒,好在陶靜及時扶住了她。

“我的小雅!”

“到底是誰這么喪心病狂!小雅沒事吧?要不要叫劉醫生過來?”陶靜說著,已經開始去找傭人去喊家庭醫生。

宴文洲陰沉著臉,抱著人往樓上走,他的襯衣上還有血跡,觸目驚心,周圍的人神色各異。

王舒曼跟在一旁。

“媽,幫我放水,我想洗個澡。”文思雅聲音沙啞,她的眼神空洞,仿佛一個失去了靈魂的布偶。

王舒曼的淚水止不住地落下來,她急忙擦去,“好好好,媽媽這就去給你放水。”

宴文洲的視線忽然掃過來,余薇對上他冰冷刺骨的視線,渾身發冷,只有手背上火辣辣地疼著。

宴文洲抱著文思雅上了樓。

“嗡嗡嗡”手機震動起來,余薇這才回過神,走到一旁接通,韓春燕哭著的聲音傳了過來,“薇薇你快來醫院,小默快被人打死了!”

余薇的心一沉,沒敢耽擱,驅車到了醫院。

外科病房外,韓春燕正在跟醫生說什么,看到余薇她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她抓住余薇的胳膊,一邊哭一邊說:“薇薇,小默快被宴文洲打死了,你可一定要給他討回公道!”

余薇冷靜地問:“到底怎么回事?”

“我聽公司員工說,今天上午十點多鐘,宴文洲不知道抽什么瘋,把小默從公司帶走了,一個多小時前,我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小默受了傷,被人扔到了醫院,我到醫院一看......”韓春燕說著,已經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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